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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吻

——利亚·拉宾回忆录
1999-12-29 来源:生活时报  我有话说

伊扎克对他的身体状况十分在意。身体应该棒棒的。难怪习惯上每星期六早晨充满活力地打网球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。当他的身体没有毛病时,请相信我,你是听说过的。他并不为身体担惊受怕,也不会用烦恼代替快乐。伊扎克只不过是从道义上相信他必须身强体壮,好干工作。他居然也有破例的时候。

我记得伊扎克在最后一次赴美旅行中伤着了肋骨。乘坐以色列航空公司的飞机旅行时,他从座位上站起身,每次到国外旅行乘坐飞机时他都服用安眠药,一定是药劲儿没过有点头晕,被底座绊倒,摔倒的时候撞到了胸部。几个星期后肋骨还疼呢。伊扎克诅咒着,不明白为什么不见好转。我向他解释说这种伤恢复得很慢,可是他一点耐心也没有。

幸运的是那次有我和他在一起,但是总是让我担心的是他自己一个人旅行,因为我的自我保护意识比他强多了。睡觉时一觉得冷,我立即本能地给自己盖上毯子。有一次睡觉,他冻得够呛,却还不知道给自己盖上毯子。当我不跟他一起旅行时,会担心没人给他盖东西,抵达目的地时会患上感冒,他经常是这个样子。

毯子,防弹背心。自我保护,无论大事还是小事。那都不是伊扎克的事,也不是他的天性。一方面信任医生专家的劝告,另一方面又排斥自我保护。这是伊扎克性格中的根本矛盾之处。

11月4日那个星期六的晚上,伊扎克要在特拉维夫市政厅前的露天地里———以色列列王广场举行的支持和平活动的集会上发表演说。这场集会在几个星期前开始筹划。伊扎克觉得这个想法并不好。担心参加集会的人不多。新闻指导尼瓦·拉尼尔打电话谈论即将来临的大选之事,尼瓦是我们的好友,80年代伊扎克做国防部长时她堪称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助手。她也参与了组织集会的行动。伊扎克询问她是否觉得有许多人参加集会,她认为会的,可他还是不太相信。伊扎克给特拉维夫前任市长什洛莫·拉哈特打电话,他是能给伊扎克以安慰的集会背后的重要力量。“别着急,伊扎克,”他说。“会有很多人的。”的确需要有很多人,人少将意味着在和平进程中缺乏自信,是人们缺乏热情的表现。倘若不是锐不可挡的成功,伊扎克宁愿不举行集会。真让人进退两难:我们该不该冒这个险去参加集会?他不愿意把和平进程放到公众面前测试。

中午,我们去赫茨利亚朋友家中参加午宴,伊扎克和许许多多的人说话,在聚会上非常愉快。朋友们注意到伊扎克是那么放松,尽管我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。我们约好下午两点半回到家里。周六下午他有小睡一会儿的习惯,这是他每周允许自己多睡的一段时间。我和平时一样热心地守着电话,止住电话铃声,替他保护这宝贵的小憩时间。而我在他睡觉的时候把电话截住,伊扎克却要在下午晚些时候安排一次私人谈话。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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